“自然方便。”
张晋收拾了一下，取出个小箱子，“走吧。”
他早就想就见识见识霹雳堂的功法了。
只要担任掌旗使，奔雷阁大多数的功法，他都能查阅。
而那些五境的功法，他只要立下些功勋，查阅也不成问题。
就算自己没法学到那门传说源于仙法的武学，但五境功法都有可取之处，没准能被自己身上的两门仙法融合，纳为己用。
此外，如果有机会，他还想会会那位老堂主。
此前据孔亮透露，老堂主的实力已经是六境水平，当然，这也是有着机缘的加成。
张晋很想试试，六境水平的江湖人，能不能是自己的对手。
几人坐上马车，向着武威郡外驶去。
马车上，萧乘风解释了这几日为何迟迟没回来的原因。
老堂主练功正在紧要关头，不能打扰，直到昨天，老堂主才破关而出。
“老堂主又突破了？照这么算起来，实力应该快七境了吧？”张晋惊叹道。
“没有，七境突破，难如登天，几乎只存在传说之中了。”
萧乘风苦笑道：“如果师傅当年没有跟上品寒门动手，恐怕还有三成希望，但自从那一战之后，突破的希望只剩下半成。”
“上品寒门？”张晋头一次听到这种分法：“寒门还分品？怎么听起来跟九品门阀似的？”
韦啸解释道：“当然了，寒门之中也有强弱。弱小的下品寒门，只有在燃烧血脉的时候，才能短暂运用血脉力量，化身为阴僵，在阳光下实力还会受到削弱。”
“而中品寒门，已经能随时随地，唤出毛发护体，化身为毛僵，近乎刀枪不入，需要六境高手才能拿得下。”
“而上品寒门……”韦啸犹豫了一下，“当年老堂主跟上品寒门的那一战，霹雳堂折了将近一半的人。”
张晋暗自皱眉，虽然韦啸语气淡然，但他说话时，肉眼可见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
显然那一战的惨烈，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与痛苦，不知有多少亲朋好友丧生之中。
“韦堂主节哀。”张晋沉默了片刻，问道：“刚刚听到韦堂主反复提到僵，这是武威对寒门之力的称呼么？我之前在西北，听说寒门的力量来源真灵血。”
“真灵血是寒门血脉的称呼，他们的血脉来源于门阀，而门阀的血脉又来源于真灵，所以称为真灵血。”
“但正常的寒门，虽然手段不同，但都有着一项基本能力。
那就是燃烧血脉时，都能如同僵硬的死尸一般，身体长毛如同盔甲，刀枪不入，牙齿指甲等也发生异变，带有剧毒。”
“因此，我们才把这种能力称为僵。”
“那一战过后，年幼的少堂主也一改往日的活泼，变得沉默寡言，整日想要研究出对抗寒门的方法，而后更是因此与老堂主大吵了一架，不知所踪。”
张晋目光下意识落到身边的小箱子上，沉默不语。
马车辘辘，不时颠簸，偶尔传来倾斜的感觉，似乎是在走山路。
一路近乎走了数个时辰，都快到太阳落山。车夫终于掀开门帘，通知他们霹雳堂到了。
张晋走下马车，仰头看着霹雳堂总部。
高达数十丈的金属大门，横亘在山壁上，轧轧的开门上如同雷声轰鸣，震得人耳膜发疼。
这霹雳堂总部，竟然是藏在山腹之中的。
“平日里，我们都是走两侧小山上的侧门，大门平日里只有迎接重要宾客才会打开，上次开正门，都是一年前了。”韦啸解释道。
张晋微微咋舌，单凭这个大门的造价，恐怕就能买下十分之一的武威郡城。
大门之后，露出的是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子，分列两旁，画着闪电型的图案。
而在旗子之后，有数十根黢黑的圆柱样物事，一根根斜着放在对称的木轮上，露出黑洞洞的膛线。、
圆柱状物事正中，更是有着一个巨大的空心石柱，如同擎天棒一般，竖在山腹之中。两侧有无数铁链与滑轮绑缚，似乎这根石柱是可以旋转的。
“这……”张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那些圆柱状物体道：“韦堂主，萧师兄，你们两位谁能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
“是我们霹雳堂研制的轰天雷。”萧乘风道：“霹雳堂屹立不倒，除了武道在西凉独树一帜，我们的火器、暗器、用毒，也都是顶尖水平。”
“莫非你们口中的机缘，便是这些轰天雷？”
张晋看着这些铁炮石炮样的东西，并不看好能用这东西对付寒门。
不说别的，但凭寒门神出鬼没的身法，就能让这些铁疙瘩在后面束手无策。
“当然不是，轰天雷是我们用于江湖争斗与镇压一地局势的利器，对付寒门，这些毫无作用。”
韦啸道：“不过我们霹雳堂确实有人想利用火器对付寒门，唐明山副帮主就是其中的大家，也已经研究出了一些成果。
只是目前堂中对于究竟是武道更重要还是火器更重要，始终存在争论，甚至堂内因为此事爆发过几次斗殴，还伤了几名兄弟，全靠着老堂主出面才压了下去。”
听到此言，萧乘风面色变幻，不知想到了什么。
张晋心道怎么整的跟华山剑气纷争似的，果然不管什么地方，路线之争都是你死我活。
他看着萧乘风，对于谁是黑石的雇主，忽然有了些猜测。
他与萧乘风对视一眼，萧乘风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张晋自然也不会戳破什么，跟随两人进入了大门之中。
穿过入口处的铁炮，里面是分列两旁的霹雳堂帮众，手持刀剑，面色肃然。
一股萧杀之气蔓延，甚至有种置身军阵的感觉。
显然，之前孔亮所说，霹雳堂要协防当地，不少人还有军职，并非虚言。
张晋对霹雳堂的实力，更多了一重认识。
这已经不算江湖势力，而是近乎蓝星某个朝代的藩镇节度使之类的存在了。
“快进来。”孔亮爽朗大笑，从霹雳堂内迎了出来，主动握住张晋的手。
“所有人早已等候多时，都想看看西凉几百年来最为年轻的五境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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