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萧师兄了。”有萧乘风帮忙，自己无疑能免去许多麻烦。
他心念一动，“萧师兄，黑石中人临死前，说是受人之托，才获得消息来追杀你，你有什么仇家么？”
“不好说。”萧乘风摇了摇头，“我习武也不过几年时间，除了遇到些奇遇，大半时间都在自己练功，很少与外人结仇。”
张晋听得咋舌，什么叫“除了遇到些奇遇”，感情这位萧师兄遇到的奇遇还真不少。
不过这也想来倒也正常，没有些奇遇，二十多岁的年纪，到达武道四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按照蓝星小说中的说法，这也是江湖上的天命之子。
但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不只有江湖。
“不与外人结仇，该不会是内鬼作祟吧？”张晋随口道。
萧乘风忽然像想到什么，面色变化。
“萧师兄？”
“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萧乘风笑道。
交浅言深是大忌，既然萧乘风不愿说，张晋也不再盘问。
两人原本便没什么交情，萧乘风感谢完救命之恩之后，似乎除了感慨张晋武道精深，也找不出更多话题。
毕竟，两人认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下来，有些尴尬。
萧乘风也颇为知趣，主动告辞，说要去书院报个平安。
张晋把他送出门，两人便分别开来。
回到药铺中，他发现家中酒肉快要吃完了，便打算出门去附近的集市买些酒肉。
他刚到集市，便见许多人聚在集市上，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那些人挡在集市的入口前，张晋只能拨开人群，打算前往过去常去的酒肉铺子。
刚进入人群，他便皱了皱眉。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脸上都是灰尘，身上还有不少新结的伤疤，似乎受了不少苦头。
身后的破席上，躺着一对面容枯槁的夫妇，身体浮肿，脸色蜡黄，是被饿狠了的样子。
“叔叔伯伯行行好，买下我吧，我能洗衣做饭，捏肩捶腿，会做很多事情的。”女孩向围观的人群哀求道。
张晋叹了口气，古代社会，无论哪个朝代，无论哪个地方，都有这种现象发生。
当初在白驼城如此，眼下在武威郡如此，从未变过。
他向着前方走去，一路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竟然有一大半都是卖人的，比寻常集市的正常摊位都多。
他的眉头逐渐皱紧，这情况似曾相识？
他来到熟悉的肉铺前，一边看老板麻利的称着肉，一边问道：“最近又有哪儿打仗了么？怎么城里又有这么多卖儿卖女的？”
“打仗倒是没有，不过天灾闹得挺严重的。”
老板顺口道：“听说巴蜀那边水患闹得厉害，暴雨一个多月，引发了溃堤，两个城池都沉到了江底。”
“这么严重？”竟然能把整座城都淹没，这得发了多大的水。
“谁说不是呢，这天灾可太邪门了，我听说啊，暴雨之前，已经闹过两场灾了。一个是地龙翻身，砸死了十几万人。”
地龙翻身，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地震的说法。
“一个是连番的山火，那些逃到山上避难的人，又死了不少，听说那几天整个天空都烧红了，甚至晚上亮的都跟白天一样。”
“这个时代，活下来真是太难了，在天灾面前，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张晋感慨了一声。
“说是天灾。”老板意识到自己嗓门太大，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听说啊，这天灾闹得蹊跷着呢。”
“这话怎么说？”
“闹大水之前，有人看到有几十丈长，数丈宽的东西，在江中游动，掀起了巨大的漩涡，只是一转身便不见了。”
“地龙与山火之前，也有不少人听到不知什么东西的吼叫，跟蛤蟆似的，又有点像牛叫，反正声像打雷一样。叫完之后，所有的牲畜都在地上发抖。”
“天空中一会儿变成乌云，天黑的像晚上一样，一会儿又变成火烧云，明明是春天，却比夏天还热，这可不是我编的，来武威的难民都这么说。”
老板絮絮叨叨，把几个荷叶包递过来。“您的肉包好了，十斤精肉，十斤肥肉，十斤软骨，都给您切成臊子了，您拿好。”
“多谢。”张晋接过肉馅，打算回去包饺子，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些酒，但心中却不断思索。
“没有哪个时代的天灾，能闹成这个样子的。地震、大水、大火交替进行，也并不符合自然规律。”
“这大概率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想到老板所说的传闻，他隐隐有些猜测。
朱成碧此前便提到过，那位主公来到庄中，为的是收服他们当炮灰。
既然需要炮灰，那一定是门阀跟同层次之间的存在，爆发了冲突。
这些诡异的天灾，有极大的可能，是这种层次的争斗搞出来的。
他在路上又打探了些消息，得知了这些天有哪些地方都闹过灾。
回到家，他把酒肉放下，展开一张地图，手指依次划过受灾的城池。
“都江，子午，汉城，宁古……”
面色逐渐凝重。
这些城池连成一条线，已经离武威郡越来越近。
“得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如果真的是门阀争斗，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武威郡绝对保不住。
想到此处，他心中有了些紧迫感。
“逃，肯定是逃不掉的，整个天下都是这样，就算逃到中原，也不能确保不会有门阀争斗。”
张晋感慨一声，自己只是想安安稳稳的修炼，自己有什么错？
既然门阀不给自己这个机会，自己就只好正当防卫了。
想到萧乘风给自己的承诺，他打定主意，要尽快从霹雳堂弄到能对付寒门的方法。
寒门和门阀一脉相承，如果那种方法能对付寒门，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能对付门阀。
另外，除了对付寒门的方法，张晋对霹雳堂那门号称来源于上古仙法的武功，也很感兴趣。
他从床下拖出个小木箱，打开木箱，里面是一副骨骸与一张石板。
“等到了霹雳堂，就去找他的亲爹，看看这少堂主的话，还算不算数。”
喜欢悟性满格，我从凡武推衍出仙法请大家收藏：(m.8lsw.net)悟性满格，我从凡武推衍出仙法八零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