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鬼九愕然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可以算是从小到大吧。”
“第一次执刀哪来的勇气啊？”
“第一次？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个受伤的患者，原本想送去医院的，但是他说不能，不能去医院，身边又没人了，所以就亲自帮他做了第一次手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道上的人，所以不能送去医院。”
这一次鬼九真的没有说谎，不过说的是上一辈的事而已。
那一年她才十岁左右，刚刚对医学学有所成，在回基地的路上遇上的一个大叔，受的是枪伤，她第一次独自执刀完成了整一个手术，而且很成功。
“受的是什么伤？”
秦大帅以后恐怕要改口叫秦大神了，问的问题永远都是这么尖锐，还这么料事如神。
“嗯..是枪伤。”鬼九说完之后微微低头，侧眸的观察着秦大帅的神情。
秦琛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去喜怒，只是吐出的嗓音冰冷至极“胆子不小啊，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嗯...这个,是十岁那年。”鬼九回答完大气都不敢吐一口。
突，
秦大帅一个急刹车，鬼九惯性的往前冲，幸好系上安全带，不然以秦大帅的车速她早已破窗而出了。
秦琛眸色沉得发黑，身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车厢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不止20度，鬼九哆嗦了一下，对上秦琛的眼睛后立刻低下。
完全没勇气跟秦大帅对视了。
想当年她鬼九，在江湖上威名四方，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如今居然连连败在面前这位俊男子身上。
失败，真的太失败了。
又很无奈，这么短时间内居然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难道上辈子欠他的？
细想一下，秦琛这个名字上一辈没有听说过啊。
看来真是一物治一物，这根本不需要理由。
“你第一个手术在十岁做的？”秦琛的嗓音不高，却具有杀伤力啊，寒冷至极，简直对人的心灵造成了万点伤害。
“算是...吧”鬼九的嗓音小到仿佛是心灵发出来的。
刚刚是不是就不该说实话呢？
鬼九当时回答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反正是第一个能坦白的人，就不想再用谎言了。
感觉经常撒谎，人很累啊。
上一辈的她也是一个不怎么会说谎的人，什么都直来直去。
但这一辈不同了，夏沐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其他的就只能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
难得碰上一个不想再说谎的人。
算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
“这样算来，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天才啊？嗯？”
“不敢当不敢当。”鬼九轻咳了两声，侧眸看了一眼秦琛，依旧是那副表情，鬼九又继续低着头。
“有没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秦琛突然换了话题，嗓音带着几分低沉。
“吓？”鬼九愕然了一下“以后？做医生吧。”
鬼九抬起头看向秦琛，秦琛双眸空洞的看着前方，鬼九看着这样的秦琛，内心深处有某个地方突然一软，这感觉就很莫名的产生了。
“别再接单了，可以吗？”秦琛侧头看向鬼九。
“...”鬼九美眸一愣，眼神透着一丝柔情，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在命令式的要求她，而是带着担忧的询问她。
鬼九脑袋空空的，最后才轻声回答了一句‘好’。
得到保证后的秦琛，才缓缓启动车子。
一路上秦琛专注的开车，而鬼九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也没有要故意找话说，纤细的小手放在车窗上托着自己的下巴，侧眸看着车外飞逝的车和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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