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正说话间,又传来一声叫喊。
薛半儒听着声音,一怒:“子隅!”
慌张跑进堂内的男子听得对方一声叱呵,便立刻站直身子,静静道:“师父,昆仑派弟子求见。”
薛半儒跟傅敬樘皆是一愣。说曹操,曹操就到?
薛半儒问道:“什么弟子?大弟子?”
吴子隅想了想,回道:“不,就是一般的弟子。”
“那就好……”薛半儒略一沉吟,道,“希望只是叫我派查点事情,而不是杀人、抓人。”
“师父,要见吗?”吴子隅小心问道。
薛半儒瞟了他一眼:“自然见!不见又是什么道理!”又道,“叫人进来!”
“是!”吴子隅脚底生油,迅速离开堂屋。
“真是倒霉……”薛半儒摇了摇头,又掳须道,“这混蛋阮千隐,果真已收了许多门派。他就这么自信此届大会他还能当盟主?”想了想,又朝傅敬樘静静道,“过会儿敬樘在此与那人说话,为师到壁后去,知道么?”
傅敬樘想了想,随即笑道:“明白了,师父精明。”
薛半儒点头道:“与那人模棱两可便是。”又道,“若真不行,为师自会出来。”
“是,师父。”
“与乡雪姑娘他们道别了吗?”
小石屋内,如常,苏玉陵替朱绵栊静静穿好衣服之后,便听得对方这么问起。笑了笑,回道:“他们离开一阵了。”
朱绵栊点了点头,朝苏玉陵道:“你很想念零孤峰。”
苏玉陵看了看她,笑道:“那也是自然的。”说着一手拿了毯子,另一手牵起对方,“走了。”
“玉陵……”
苏玉陵听得叫唤,侧过脸来,见朱绵栊正望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朱绵栊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无事。”
二人吃罢晚饭,皆洗完澡后,坐在桌边看剑谱的苏玉陵瞧见朱绵栊坐着发怔,略一皱眉,便站起身来,拿了块干燥毛巾走去床边。
朱绵栊看见,立刻抬起脸,欲拿对方手中的毛巾。
“我来。”苏玉陵笑了笑,在朱绵栊身旁坐下,缓缓替她擦拭还滴着水珠的长发。
时间安静了一会儿,苏玉陵还是启口道:“不许多想。”
朱绵栊略略转过脸来,将苏玉陵拿着毛巾的手拿下:“差不多了……”
苏玉陵用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发,朝她微微一笑,便将毛巾放下,接着看着她道:“听见没有?不许多想!”
朱绵栊扬了扬脸,笑道:“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苏玉陵哼道:“还有什么?定是看到远汀带着乡雪姑娘去零孤峰,你便又觉得我们两个该如何是好……不是吗?”
朱绵栊一听,淡淡一笑道:“正是。”又道,“可我就是担心了。”
苏玉陵问道:“你担心什么?”
朱绵栊看向她,静静道:“玉陵,我如今什么都不怕了。我甚至都不怕你因我而死,因为我可随你而去……”又道,“可我却怕到时候你们零孤派被我所累,若是那样,莫说你,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苏玉陵摇了摇头:“不会有那么多事的。”
朱绵栊抓起她的手,道:“你想想,我要对付的人,毕竟有阮千隐。云迈、吕善扬我不怕。可阮千隐,他是武林盟主,他若是知道我与你的关系,零孤派便是他第一个要动用的门派……”
苏玉陵道:“我明白。我既与你一起,这些,自然早就想过。”
朱绵栊轻轻道:“那阮千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玉陵垂眼一思,道:“我想,若是那阮千隐一点也不怕你把事情抖出,说不定他会先你一步将事情闹大,这对他是有利的。也许他如今已经在各处制造对你不利的事情,到时他可找个借口号召武林抓你。而武林大会,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又道,“因为他也知道了,凭他一人、或一个昆仑派,还不足以将你抓住……”
朱绵栊道:“的确。当初在华山下,是因为我身边没人,他才一时想抓我。这些日子他零零落落派的那些人,定是想摸清我王府的底。”看了看对方,良久,无奈一叹,“此次我将病治好……回到南昌,你便回零孤峰去,免得……”
苏玉陵看了她一会儿,静静道:“我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又道,“此次回去后,我带你一起回零孤峰,将我们的事与师父说了。接着我便与你一起,届时看阮千隐动作,他若是有一丝以零孤派来对付你的想法,我便叫师父将我逐出师门。”
“不可!”
“你且听我说。”苏玉陵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保护零孤峰,也保护你,知道吗?”又道,“你想想,到时我若与零孤派还有关系,阮千隐他随意一个借口都能将零孤派推至风口浪尖。比如,归元真法;比如,你的山湖底……”
朱绵栊眼中微湿:“可你……你跟零孤峰……”
苏玉陵一笑:“你再想想,曲水跟流觞的事情。若不想像他们那样,我必须先阮千隐一步……”又道,“我被逐出师门,阮千隐便无法叫零孤派牵制你,也无法以你为由来对付零孤派。就算他再不要脸,也不会继续纠缠了。”顿了顿,“你看曲水,只有离开九华派,才能安然。”
朱绵栊摇头道:“你说被逐就被逐吗?那阮千隐就会信吗?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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