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舟也不知,其实此人对我也并非那么好,总是骗我这一点就不对。另外,此人以“占地为王”为愿,一定不会对我倾情过久,我且待她将这阵热情过了,便可安心……
话虽如此,子舟,我的确不想再见到她,不过如今还是得把她给找出来,叫她把事情说清楚才是!
是吗,子舟……
“怎么找的!”
定王府内,朱绵栊正对着前边十来个探子轻斥道:“都给你们画像了,还找不到么!”
其中一人战战地抬起头来,道:“郡主息怒。那零孤峰又不大,我们在那悄悄搜了好几遍,都未发现此人,进进出出的都是其他男女,餐堂、厢房各处都找过,可此人确实不在那里。”
朱绵栊皱起眉来,沉思良久,恼道:“不在华山,不在柳州,不在那施无香那里,除了零孤峰还能在哪!若是去其它地方占地为王了,我又如何找!”
“郡主……不如我们再去那零孤峰翻一遍?”那人小心问道。
朱绵栊静下心来想了想,道:“是要再去零孤峰,不过不用翻一遍了……”接着心一横,道,“把零孤派中一个叫段刻檐的少年给我抓来!不得伤着他了!”
“是。”几人正欲退下,又听得朱绵栊一声叫。
“慢着!”朱绵栊叫道,暗思了一会儿,只好朝几人道,“算了,你们先退下……”
段刻檐那小子,看她模样,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当宝,若要动他一点点,还不知她会怎么个怒法。届时说不定话都不与自己说了,更不可能把事情解释清楚!万万不可……
“郡主……”走进房内,璃儿跟琉儿见朱绵栊又在对自己生气似的,便忍不住皱起眉来。
“何事?”朱绵栊抬头,朝二人看去。
琉儿随即笑笑:“看郡主的样子,心情不大好,何不去梨欢院走走?”
朱绵栊站起身,想了想,随即静静道:“也可。我本不想去,可既琉儿说起,走一趟便走一趟。”
二人不知对方在说什么,便只好跟在其身后走着。
“郡主,这不是秦公子房间的方向啊?”
跟着朱绵栊走进梨欢院,发现她脚步往苏载言房间方向去,璃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朱绵栊顿了顿脚步,看向二人,淡淡道:“不如你们先退下,我自己走走。”
璃儿、琉儿疑惑地互望一眼,随即应了一声便走开。
朱绵栊见二人身影不见,便又加快步子往前去,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便是在那苏载言房间边上。朝周围瞧了瞧,见无人,随即伸出手将门一推,走了进去,接着将门缓缓一关。
房间的窗户只有一个,本就不够亮堂,此刻还依旧被木板牢牢钉着,未有动过,屋内便有些昏暗。朱绵栊看着那扇窗,忽然微微笑了笑。
要看管你这种人,真是为难二老了……想来,那段日子至今竟已好长时间了。
环视了一下四周,朱绵栊见房内桌椅落了些灰尘,心道应是许久无人入住,那些小丫鬟们也就偷懒不打扫此地……轻轻一叹,随即走到一张桌旁。
朱绵栊看着桌上的东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如今这么一来,我那时候算不算误会你……”轻轻拿起一本,将它打开,一页页翻起,上边的字与画便借着这房内暗昧的光投入朱绵栊的眼帘。
“锦帕图芹烟水浅,青丝书柳午梦绵。回身顾盼覆侬影,此地忽生并蒂莲。”
朱绵栊在心中低低念着,又看了看那幅画,忽觉自己的心稍稍一快。
是啊,女子果真是可以喜欢女子。
苏玉陵,其实我并不讨厌你,虽然你骗我那么多事……
“明月无情不约我,自许回旋可。酒醒梅花吹画角,翻得一场寂寞……”
朱绵栊轻轻咬了咬唇,竟觉得自己眼中有些迷蒙。
苏玉陵,其实我还有一点点想你……
“师父——”苏玉陵透过小窗,皱着眉头,哀求地看着外边的人,“我快死在里面了!”
薛半儒哼笑一声:“休想!”说着便将饭碗递了进来,“只有白饭吃!”
苏玉陵苦着脸接过碗,哭道:“每天劳累师父跑来跑去给我送饭,徒儿真是过意不去……”
薛半儒哈哈一笑:“师父不觉得累!”又道,“竟然连落庭都被你说动得去偷钥匙了!算你本事!可惜也只得栽在为师手里!哈哈!”
苏玉陵看着他得意模样,白了他一眼:“师父忘恩负义!”
薛半儒骂道:“此话何来!”
苏玉陵轻哼道:“如今叫我吃白饭,也不想想当初谁给你老人家出谋划策,叫你结束吃清粥的日子!”
薛半儒眼一眯:“一事归一事!”又道,“再说正是因为当初那两个月饶了你,如今才要补上了!”
苏玉陵怏怏地走回桌子,道:“天寒,师父回去吧!明日再来数落我!”
薛半儒笑了笑,朝苏玉陵哼了一声,便提着食盒欲离开。
“诶!师父——”苏玉陵想起什么,走回小窗边,朝薛半儒道,“求师父一件事!”
薛半儒警觉道:“何事?”
苏玉陵笑了笑:“师父也怕我?”又道,“明日师父来送饭,可否替我带些笔墨?”
“要来做什么!”
苏玉陵正色道:“关了这一个月,徒儿渐渐明了施前辈的剑法要旨,觉得可自己再补上三套,那样一来,正好与那兵法一样齐了……”
薛半儒眉一皱,放下食盒,斥道:“谁信!”
苏玉陵回道:“师父如此英明,徒儿哪敢再骗你了?”
薛半儒想了想:“当真将三妹的剑法参透了?”
苏玉陵点了点头:“因在这屋小,剑使不开,无法多练,所以更多时间花在研解上边了。”
薛半儒看着苏玉陵好一会儿,才道:“也可。”
“多谢师父!”
薛半儒笑了一声:“谢别说得太早,届时拿不出东西来,为师可不放过你!”
“是、是……”苏玉陵道,“只是定是相当拙劣的了,毕竟施前辈那是精研十年了,徒儿这一个月能弄出个什么东西了?”
“别跟我说这话!”薛半儒叫道,“为师要走了!”
“师父慢走!”苏玉陵笑了笑,“多谢师父的白饭!”
薛半儒睨了她一眼,便拿了食盒以轻功离开。
苏玉陵走回桌旁,便托着腮微微叹息。朱绵栊,若再没有笔墨,真不知我对你的苦苦思念该放置去何处……
朱绵栊,你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想念我?不需要带任何情感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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