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喝得醉醺醺身上萦绕着女人特有的香粉味回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便是飒墨言趴在庭院里抱着个木棚吐得稀里哗啦的惨状。
对此,众人已然见怪不怪。只见山南敬助浅浅的弯了弯唇笑道:“总司又想吃鸡了?”
飒墨言闻言睁着一张死鱼眼抬起了发绿的头,山南敏锐的发现她的症状要比之前对着鸡血练习时要惨烈多了。仿佛一下子酒醒,一群人中最为清醒的山南皱眉开口询问道:
“怎么回事?”
飒墨言刚刚想开口,可她一张唇,又是一阵干呕。这是恰巧藤堂平助捧着一团被鲜血沾染的绷带从点着昏暗灯光的小屋内跑出,他冲着飒墨言开口道:
“墨言你走远点,让我先把这摊东西埋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藤堂捧着的东西,就算看不清,那刺鼻的血腥味也不是开玩笑的。飒墨言就差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盆里,而近藤更是几步急急上前抓着平助就问道:
“谁出事了?总司吗??”
因为心情非常好,近藤勇今晚喝了不少酒。他抓着平助的手,浓烈的酒香直击平助的鼻端。被近藤急切的担忧吓到,平助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总司的血……”
闻言,近藤勇刚刚输了一半的气,只听平助接下来又结结巴巴的补全了全部的话,近藤一口气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在了喉咙口差点憋死。
“总司虽然没事……但、但是一君就只剩半条命了啊。”
——少年,没人教过你说话不能只说一半吗!
“一君?山口回来了?”在某些方面,土方无疑要比近藤勇稳重的多。他很快抓住了重点,接着问道,“山口会受这么重的伤……事情一定不简单。”
“不知道,一君还在昏迷,总司在做紧急处理。”
平助正答着,只见冲田总司面色不太好的走了出来。他抬眉看了众人一眼,缓声道:“一君的情况不太好……我看我们最好去请个大夫。”
“可是……没弄清事情经过就贸然的去请大夫,这样好吗?”山南表示了自己的疑惑,他不太赞成的询问道,“或者你们认识绝对可以信任的医师?”
被山南直视的土方皱了皱眉,半晌开口道:“几年前松本医生去了长州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换过了劲飒墨言抬头看向了土方,一脸惊悚的开口问道:“那么当初重伤的我……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土方沉默没有回答,倒是冲田总司挑眉笑道:“所以近藤先生才夸你的恢复力强啊。”
——感情当年你们救我,老子是真真正正的在鬼门关晃了一圈么混蛋!
飒墨言张了张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这迟了几年的愤怒。冲田总司的笑意不过堪堪存在了几秒随即便成了下去:“我们只会最基本的止血,一君在发烧,我们需要找医生。”
土方沉吟半晌点头,近藤几步就往外走去,大有在半夜这个点去把可能正躺在被窝里的医生给揪出来的架势。山南见状连忙拉住了近藤急急道:
“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如土方所说他一般不会受伤,那么让他受伤的这件事很可能非常棘手!我们仓皇的去找大夫,反而有可能让人意识到山口君在我们这里从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你要让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土方压低声音隐藏着怒气道。山南沉默了半晌,抬头直视土方的眼睛道:“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山南先生,这不行,受伤的不是别人是一君啊!”平助急的有些跳脚,这时因为突发情况而被众人忽视的红发青年突然开口打断道:
“那个,其实我有个主意……也许,我们可以把症状拆分开来,然后分别去找大夫开药?”
“开什么玩笑,伤口感染引发的发烧和普通风寒引发的体热的药怎么能混用!”冲田总司面无表情的一把抽出了自己腰侧的爱刀,对着山南敬助开口道:“只要不暴露一君便可以了吧,山南先生?”
山南看着冲田总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点了点头,而得到他的首肯后,冲田总司的嘴角又扬起了那抹飒墨言所熟悉的不羁弧度。
此时正是月亮升至天穹最顶端的时分。冲田总司毫无预兆的高举起自己的佩刀,在清冷无色的月光下,干净利索的手起刀落。
银芒破空,飒墨言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
刺目的鲜血顺着总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绿眸少年的左臂滑落,沾湿那件浅蓝色的和服,流经指尖,滴答滴答,在屋子回廊的地板上积成一弯小小血汪。
“——总司!!”
面对近藤勇的惊呼,冲田只是无辜的歪了歪头,带着他一贯的甜腻的尾音笑道:“不用担心哟近藤先生,我避开了筋骨,对手臂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我这就去请大夫!”藤堂平助咬了咬下唇,扭头便跑了出去不带一丝停顿。土方看着冲田,紫色的眼眸中满是不忍,他叹了口气对冲田道:“赶紧去止血,你真想感染伤口吗!”
“嗯?感染不是更好吗?”
冲田说着竟然真的弯下腰从庭院中抓了把松土,准备往自己左臂的伤口上一撒。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松手,他的右手便被猛的往右边一打,沙土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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