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地下拳场,男人以为戴维和杨思觅是来挑场子的——他的拳手已经被杨思觅干掉半打多了。
戴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凌晨两点,她叹道:“太早了啊,你们就没法再撑几个小时吗?”
这男的这么识趣,她倒是不好意思动手了,再说如果闹得太大,引来了警方那也不太妙。
“这样吧,你知道哪里还有场子?带我们过去。”她走到铁丝网边叫里面的人,“杨,我们换个地方。”
杨思觅画的两张模拟肖像中的另一人是个壮年男子,叶莱把画像发给上禾公园那边的公安分局后,有人认出了这个人,他叫鲁加福,36岁,就住在上禾公园外围的一个小镇上,他已经失踪两个月了。
步欢看着地图道:“他住的地方离他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有一百多公里,不知道凶手是怎么绑走他再把他带进上禾公园的。”
上禾市的面积不到七千平方公里,但上禾公园有上万平方公里。
“没车肯定不行,有车的话,走公园的西门进来,开上三小时,再步行上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弃尸点。”
“背一具成年男人的尸体在森林中步行上一小时?或许你体力比较好。”韩彬翻着验尸报告,“由于其他尸体不完整,目前只能判断出较为完整的邓宁和鲁加福的死因,他俩是肢体被分裂后的失血过多死亡的,两人头骨上都有伤痕,应该是被人打晕后再被野兽撕开的,在到达那个地点之前,他们应该还活着。”
叶莱道:“这么说是他们自己走过去的?”
程锦一直没说话,听他们说完后,拿出手机拨打小安的号码:“度假村的入住名单查完了吗?”片刻后他挂断电话离开了。
叶莱看着程锦离开的背影:“杨老师呢?”
韩彬道:“戴维接走了。”
“哦?”步欢很惊讶,他打电话给戴维,过了好一会才接通,“在哪呢?”
戴维那边很安静,她说:“在做SPA。”
“带着杨思觅一起?”
戴维笑道:“对。这都快天亮了,你们还在公安局?”
“是啊。”
“那行,一会儿我还把他送回公安局吧。”
杨思觅披着一身的水从水疗室里走出来,戴维把浴巾扔到他身上,看着他擦干,凑近闻了闻他:“还是有血腥味。”
在地下拳场那边就冲了好几遍,但就是冲不掉血腥味,戴维怀疑是那地方的水不对,就带杨思觅来水疗馆,结果这里的效果也不怎样。
“我说了得找个护理专家来吧,让人摸一下又不会死。”
杨思觅沉默地擦着头发。
戴维注视着杨思觅的手指,上面的指甲已经长好了,不知道程锦能不能看出不对。
打完黑拳后,杨思觅的眼睛在很久后才褪去血色,眼睛能褪色,指甲却无法变短,杨思觅就硬生生地把指甲全部掰了下来,结果又弄得血淋淋的,戴维都不忍心看——看别人流血还成,看杨思觅这样她受不了。
杨思觅道:“我的衣服。”
戴维递了一叠衣服给他:“大半夜的还要帮你买衣服,我容易嘛。”
等杨思觅穿好了,她拍了下手:“还好效果不错,没枉费我找了那么多家店。”
杨思觅撩起一缕头发闻了闻:“还有血腥味?”
“我觉得有,或许是我的嗅觉比较灵敏。”戴维想了想,“你就告诉程锦这是我身上的香水味好了,秘制的血腥香水。”
杨思觅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打一架。”
“……你来真的?!混蛋!”
小安把汤文朝那段录音传给了缉毒组的组长,因为那个卧底是和他单线联系的。
“老大,缉毒组组长说他需要时间联系那个卧底。”
“多少时间?”
小安道:“明天回复我们。度假村的入住名单我查了,他们登记的身份都是真实的。”
她把几张打印出来的名单递给程锦。
程锦从头看下去,在几个名字上停住了:“法院的?”
小安探头看了下:“嗯,法院的另一个副院长钟濯,还有他几个同事。”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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